先来欣赏一段郭德纲和张文顺的传统相声——《八大改行》选段,体会一下其中的语言风格和地域特色。

  阅读《俗世奇人》,对比上面的相声重点赏析它的语言。浓浓的京津气息会把你带到一个奇妙的语言世界。

     刷子李干活的时候都有什么规矩?这些规矩奇怪吗?刷子李的行为表现了他性格的哪一个侧面?他是一个自信的人吗?他是一个自负的人吗?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吗?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苛刻的人吗?他是按部就班的人吗?他是沉稳的人吗?

  再来看下面两段文字。对于《俗世奇人》,两位作者给予了不同的评价。你能从中看出什么倾向吗?你比较认同哪种评价?

奇人奇书——评冯骥才《俗世奇人》

胡平

  书这东西是很内向的,一本好书放在你面前,并不像一盘好菜端上来,可以色香味俱全,立马勾起你的食欲。对于书,你总要把它翻开慢慢去读才能产生兴趣。

  冯骥才的《俗世奇人》,却让人产生了见到一盘美味佳肴那样的感觉,好像能够望见色、闻见香、尝到味。这是一本构思精美的小书,薄薄一册,却有“三奇”:其一,此乃“绘图绣像本”,古版装帧,彩色封面,书中配有若干清光绪末年天津《醒华画报》所载石印画页,以及日本画家纳村公子为每一篇文字制作的墨线插图;其二,全书由19个短篇小说连缀构成,各篇文字极精短,半文半白,很带有冯梦龙“三言两拍”的笔意。书中所述之事,又多以清末民初天津卫市井生活为背景;其三,各篇作品的风格也接近古典传奇色彩,取话本文学旨趣,每篇专讲一个传奇人物生平事迹,素材均收集于长期流传津门的民间传说。这三者的互相衬映、融合,不能不使人眼前一亮,脱口称绝。

  冯骥才是偏爱写“俗世奇人”的,他有他的道理:“码头上的人,不强活不成,一强就生出各样空前绝后的人物。”书中正骨医“苏七块”看病前必先收七块银洋;粉刷匠“刷子李”干完活全身不沾一个白点;泥人张从鞋底上取下一块泥巴便单手捏出活人嘴脸;造假画的黄三爷以假乱真耍得行家丢了饭碗等等,皆是些听起来神乎其神,实际上存在过的人物。难得冯骥才掌握了这许多写小说的材料,又以如此简短的篇幅将它们使用出来。我是专门研究短篇小说的,深知如今“短篇小说”的时弊,见到大冯的写法,自然感到欣慰。我也相信“奇人能书,巧才能传”的道理,这本书可以出奇制胜。

  书仅6万字,一边看插图,一边读文字,阅读起来毫不费力。读完之后再看目录,每个人物以及他们的故事竟然记得格外清楚,这些人物多为手艺人,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却活到了今天。忽然想到,大概只有“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时代,才会造就这类奇人吧?那么,今天也该出现新的奇人了。想到这里,就觉得能够体会大冯的一些用意了。

                                         《北京晨报》

冯骥才《俗世奇人》的“俗”与“奇”(节选)

文/北塔

  在冯骥才的诸多作品中,《俗世奇人》算不得珍奇。他自己在那薄薄的小册子的后面、类似跋一样的“题外话”中说,在他写完《神鞭》和《三寸金莲》等名篇之后,“肚子里还有一大堆人物没处放,弃之实在可惜。”《俗世奇人》中的人虽也是奇人,事也还是妙事;但都如竹头木屑,是剩余下来的货料。弃之诚然可惜,现在他老人家呈上来了,食之也不是没有一点味道。

  我一直觉得,像冯骥才那样的作家是否称得上现代意义上的小说家乃至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家,是值得质疑的。他太像他祖上的冯梦龙。当有人问他这层渊源关系时,他颇为得意地说:“然也,我与他皆姓冯,我们这是‘家传'。”他还津津乐道了实际影响的三个方面,即传奇、杂学和语言。

  现代意义上的文艺创作是无所谓家世的。子承父业的也有,但极少能同日而语,往往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倚仗着老子名气,在文艺界虚张声势而已。他们继承的多半是前辈的技术层面上的东西,而不是精神层面上的;因为只有技术层面上的东西可以口耳相传,精神层面上的东西是不可言传的。天才如同彗星,在永恒的苍穹里一闪而过,他的子子孙孙则是彗星尾巴上的零星余辉。这不仅是智商问题,因为智商是个泛泛的量的概念,智商高的人,只要他愿意,几乎在任何事情上,他都会比智商低的人学得好、做得好。而天才是有方向性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偏向,即在某一方面有天才的,在另一方面可能是痴呆儿。家传的,可以是财产、珍宝、技艺甚至智商,但很少是天才。我想,冯骥才是能够理解并同意我的看法的,否则他就不会在“家传”这个词上添加引号——并非是真的家传也。

  冯骥才也许甚至不是故事的创作者,而只是个故事的收集者、整编者和转述者。他的最大资源是天津卫那个五方杂处的水陆码头上的故事,天津那个地方的优势首先在于故事多,其次在于讲故事的多。那是个典型的市民社会,小老百姓忙碌一天后,以讲故事来缓解筋骨和情绪。民间通俗文化在那儿可以说比北京和上海要发达,相声、曲艺、杂耍、故事……都是全市人民的家常便饭;其力量之普遍和强大足以消磨天才的意志、遏制天才的发展;冯骥才之所以能从这种文化中冒出来,不是因为他鹤立鸡群地超越了这种文化,而是他幸运地做了这种文化的承载者、传播者和代言者,是鸡立鸡群。

  冯骥才是个故事至上者,他说:“把故事写绝了是古人的第一能耐。故而我始终盯住故事。”他的小说的最大看点的确首先在故事,其次在人物。故事和人物,外加一点众所周知的寓意,这些小说的古法,正是冯骥才死死紧盯的东西。他善于讲故事——不是编,他的故事线条清晰、情节精彩,哪怕出奇、出格,也能让一个普通读者比较容易地抓住。《俗世奇人》共有19个人物的故事,都有头有尾,中间的过渡和转折也有明确的交代。冯骥才自己说这些故事“各自成篇,互不相关”。

 

  下面都是泥人张的作品,你能用语言形容出自己看过这些图片后的内心感受吗?还是“意会不可言传”?